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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低产,是难产型选手

动须弥(3)

抱歉让大家等了好久(:3/ㄙ)从考试和论文堆里爬出来暗戳戳更个文。想想以我的更新速度,一对孤男寡男在山洞里这么久,早完成生命大和谐了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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岩洞里已经燃起了火堆,枯枝噼里啪啦炸出火星,虽然微弱,也足以照亮一片黑暗。
柳北阳靠着岩壁坐下来,牵动了腿上的伤,忍不住“嘶”得呻吟出声。叶窍见状蹲下来,手忙脚乱去扒拉他裤腿。
柳北阳一把按住他的手。“不用看,折了。”
“哈!?”他一听就紧张起来,到处乱窜,想找些支撑用的木枝。
“你回来,”柳北阳一脸无奈把他拉回来,“大晚上你去哪找?明天再说。这伤不要紧,我只是累了,您大少爷还是先安分睡会,让我省点心。”
叶窍撇撇嘴,看着他的伤势最终还是住了嘴,郁闷地坐到一边,头上灰扑扑的小翅膀都蔫了。
柳北阳知道伤了他的一片好心,但实在是无力解释了,看着火光中叶窍忽明忽暗的脸,渐渐睡了过去。

几张年轻的面庞刻满了绝望和惊恐,被铺天盖地的黄沙埋没,连呼救的声音都渐不可闻……柳北阳猛地惊醒过来,洞外还是夜色苍茫,他喘了口气,把心头的惊悸压下去,转头就看到叶少爷在角落缩成一团,哆哆嗦嗦打着抖。
“叶窍,叶窍。”
“干嘛?”看来他根本没有睡着。
“你过来。”
“何事啊,柳老板?”叶窍慢吞吞走过来,声音里都带着颤。
柳北阳一拽,直接把他拉到身边坐下,将身上的皮草挪去一半披在他的身上。
“睡吧。”他拍了拍叶窍的小翅膀,偏过头去,仿佛睡着了。

叶窍靠在他的身边,男人体温隔着衣服传过来,围在身上的白毛扎得他脖子痒兮兮的,一直痒到了他心里去。他侧过头看他的睡颜,柳北阳闭着眼,剑眉紧皱,火光下,睫毛轻轻颤了颤。他或许做了个梦,却仍然沉浸其中。
叶窍伸出手,在他紧皱的眉心间,轻轻戳了戳。心底有个声音在说,你怎么这么不经撩拨?
患难见真情嘛,我是重情重义的人。他为自己开脱。
现在抽身还来得及,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。
哪有这么容易?一个鹤归还不回头呢,他又岂是说抽身就能撇的干净?
想到这,他猛然间顿悟了,说不上是喜悦还是烦恼,仰头靠在石壁上,长长叹了口气。
“叶窍,你这是要完。”

第二日清晨,柳北阳觉得胸口勒得慌,不得已睁开眼睛,就发现叶窍那小子整个人缠在他身上,手臂搂着他脖颈,脸压在他胸膛上。怪不得,这么死沉。
叶窍睡得很熟,头上的翅膀随着他呼吸起伏轻颤着。柳北阳刚有些不忍心推他醒来,就听到他咂了咂嘴,嘀咕了一句:“柳北阳,你这个小人。”
他瞬间就没什么好不忍的了。叶窍被他摔在地上,迷迷糊糊抬起头,揉着眼睛和他打招呼。
“早啊,柳老板。”
“不早了,叶老板。”他客气回道。
没想到这次叶窍没有反唇相讥,只是看着他身上被揉乱的皮毛发怔,接着突然跳起来就往外冲,边跑边回头叫道:“你等着,我去给你捡一根支撑用的木棍。”斗鸡一样飞了出去……他后耳根有些微微泛着红,或许,柳北阳想,是他看错了。

这小子做事前从来不和他商量。柳北阳靠在石壁上百无聊赖。外伤加内伤,叠起来他就等于半个废人,实在是无事可做。没想到,不一会就有脚步声从洞外传来。
“叶窍?”洞外脚步顿了一下。
柳北阳心中一紧,握住腰间的防身匕首。这时,脚步声的主人开口了。
“少爷?少爷!少爷是你吗?”是个有些稚嫩青涩的男声。
“柳莫?”
一个少年跌跌撞撞冲进来,差点撞进他怀里。“少爷,你还活着,太好了,太好了,我还以为你……”他说着就哽咽起来,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柳北阳一时百感交集。这是他车队随行的一个小侍从,年纪最小,乖巧机灵,大家也最宠着他。没想到,五个人里只有他活了下来。
柳莫抽抽噎噎,身上衣服皆残破不堪,灰头土脸,像只落难的小动物。柳北阳伸手想拍拍他脑袋,擦过他胳膊,小家伙猛地瑟缩了一下,五官都皱在了一起。
他皱了皱眉,小心撩开柳莫的袖子,那脏兮兮的胳膊上横亘着一道一尺长的伤口,细而深,皮开肉绽,微微渗着血。
“少爷,你别担心,没事的,就是树枝划的,养养就好。”
柳北阳欲开口再问些什么,就听见洞外有人欢快地跑进来。
“柳北阳,你看我发现了什么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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